第三十四章 另一种视角(第4/5 页)

还希望术后不要复发肠套叠，再来一次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
他有太多的希望和担心了，力感再次找上了他。克拉夫特有太多想做到又当下法实现的想法，但凡这次的情况再复杂那么一点，事情就会坠入彻底法挽回的一面，哪怕他冒险去动用黑液都没有意义。

这是可奈何的事，所有努力都会回归到这个根本的问题上——他所知的手段这个时代没法发挥，只能看着自己知道怎么治的病继续肆虐，转身继续去写书留给能发挥它们作用的时代。

他不甘心止步于此，就算成了教授，就算传书后世，他也得自己有限的生命里，坐视数人死去。

这是一种折磨。

克拉夫特把那张莉丝的大病历拍桌上。完成了这次手术非但没让他感到满足，反而让他意识到了这些之前没怎么意的东西。

区区一个肠套叠，是婴幼儿期发病率最高的急腹症之一，就能让人束手策。

偌大一个文登港，有多少的儿童，目前的卫生条件下肠套叠发病率有多高，致死的又有多少？

他发生了动摇，开始觉得自己笔记上写下的“若必要，绝不接触”有些可笑。黑液是很诡异，是令人不能理解，但难道如此多的人被疾病夺走生命就不可怕吗？

他想起了那根法带走的黑色石柱，想起了明知“发热病”的存坚持居住那片土地上的村民。

异态现象是他法理解的危险东西，疾病和物质的贵乏也给这里的人们带来了未知的恐怖与死亡。

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，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，甚至石柱几十年来影响的人未必有其他常见病的零头。

克拉夫特意识到了一件比不可描述之物更加恐怖的事情——自己才是那个有问题的人，因为可能存的有限危险去排斥这么一种具备限价值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