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似是而非(第4/5 页)

当然，这个推断建立始作俑者确实是教授的前提下。

脱下黑袍，把自己丢到床上，克拉夫特摁住太阳穴，感觉自己整个头都痛了起来。

过于劳累和烦躁时这种头痛频繁发作，从太阳穴到眼睛，甚至牙床，半张脸都被牵扯其中。异界灵魂曾经的身体，和这个世界的身体都受过这种头痛困扰。

他闭上眼睛，停止思考，让自己大脑放空一会。据他自己诊断，估计是三叉神经痛，这类小病相当麻烦，致病机制复杂，发作反复，还得靠自己休息下自行缓解。

考虑到这段时间精神压力大，事务繁忙，头痛作伴不可避。

黑暗中，不知过了多久，疼痛感逐渐减轻，精神难得的舒缓里飘荡，睡意袭来。

睡着的前一刻，克拉夫特阻止了自己。时间还早，他必须做点什么再睡，至少把《人体结构》教桉补了，明天交给李斯顿帮自己去上课，不然落下的课程到最后还是自己补。

日后工作加倍的压迫感迫使双眼睁开，回到令人脑壳疼的现实中。

感觉中只是躺了一小会，但桌上的蜡烛已经熄灭，房间陷入黑暗中。地上有一月光，从窗户缝隙里漏过来的，洁白柔和。

疼痛还有残余，由占据半个头颅的范围收缩到三个点上，每次血管的搏动都让他感觉眼球受到压迫，左侧翼点像是有人用小锤自内向外敲击骨骼衔接处，跟后磨牙的胀痛同步。

意识漫长的折磨中变得混沌，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陈设。

克拉夫特坐床边，从口袋里摸出扁平的黑色方块，按下侧边凸点，光陡然亮起，眼睛被刺得只能张开一。

他把发光面转向四周，勉强照亮两步远的距离，站起来就只能照亮脚下一小块，没有什么帮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