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初见(第3/5 页)

“圣诞老人！”罗宾将十指弯曲，双手在耳朵两侧比划了一下，似乎想要模仿某种生着利爪的猛兽，来彰显自己口中的“圣诞老人”究竟有多可怕。但布鲁斯瞧着他的模样却只想发笑。

倒不是他质疑迪克这番陈述的真实性，无论那听上去有多么像孩童的稚语。蝙蝠侠的确有个敌人叫做疯帽子，所以如果平行世界有个反派想要号称“圣诞老人”，那也实在算不得什么稀奇的事。

但一个十三四岁的迪克认真谈论圣诞老人的模样实在很可爱，好像他仍相信童话一般天真无邪。布鲁斯忍住笑意，没有戳穿这个事实。对平行宇宙的迪克来讲，眼下的状况无疑是场彻头彻尾的灾难。他应该提供可靠的帮助，而不是表现得像个幸灾乐祸的混蛋。

“圣诞老人，”蝙蝠侠点了点头，在脑海中收集所有与此相关的传说，通常这些精神失常的罪犯都对自己的绰号格外上心，行为模式会和自己的名字间存在某种呼应关系，“所以这是个专门针对儿童行凶的罪犯，只在平安夜作案，能够在时空间随意穿梭，对吗？”

“错了，错啦，”罗宾很不满似地摇了摇头，一本正经地纠正道，“你说错了一点，他不只在平安夜出没。只要到了节假日就要当心圣诞老人，那家伙的野心整本日历都装不下！”

听上去像个平行宇宙的日历人。蝙蝠侠在脑海中的罪犯图谱上添了一笔，大致拟了一份针对这名新反派的计划。

“你知道自己宇宙的编号吗？”他问道，已经判定这个“圣诞老人”有提防的必要。任何一个和时空相关的反派都是危险的，如果可能的话，和那个世界的本土英雄联手抢先将他控制住是最好的应对策略。

“你想来我的世界吗，”迪克说着歪了歪脑袋，眉心微蹙，好像十分困惑的样子，语气间则夹杂起几分担忧来，“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吗？”

布鲁斯被这个问题问住了。蝙蝠侠当然有许多想不开的事情了，但他不明白这和他们之前的话题有什么关联。除非……

“你讨厌你的世界。”他猜测道，惊讶于多元宇宙中竟会存在一个厌世的迪克·格雷森。

“那地方像堆垃圾一样！”迪克说着翻了个白眼。他可能以为自己夸张的表情被面具藏得很好，但蝙蝠侠对任何肢体动作都格外敏感，所以他也当然不会忽视对方说话间悄悄环抱住自己的双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