厌倦是抵抗焦虑的第一道封锁线(第2/5 页)

我说，他死啦！这是我第一次对外人说乌海死了，在这之前，我不敢说，不忍说，不能说。看着这个女人，我不知从哪里来了直面乌海死亡的勇气。

我说，不用。

红袜子说，你先告诉我乌副市长他怎么啦？

红袜子又说，要不，你把我说给公安局，我不怕。只是乌副市长一世的英名就毁了。

我说，你到底是什么人？

我说，你还挺惦记他的英名。和你有了交往，他还有什么英名！

我的大嗓门已经引起了人们的注意，茶楼基本上是安静的地方。我只好按捺下满腹狐疑，和她到了茶室。我们面对面坐下，眼睛和眼睛的距离不到一尺，像是促膝谈心的好友。

红袜子说，您要这么说，就跟乌副市长常常和我说起的您，有点不符了。

咱们到茶室里说话好吗？我既然来了，就会让你明白。红袜子说。

即使在极度的哀痛震怒中，我也想知道乌海怎么在背后议论我。我说，你们都说我什么了？

都？你去过很多次？我几乎嚷起来。

红袜子说，我想和乌副市长成长久夫妻……

我去，都挑你不在的时候。红袜子说。

我冷冷地打断她说，是从良吗？

你去过我们家？我怎么没见过你？我大吃一惊。

红袜子说，是。可乌副市长说，你和他是患难夫妻，他不能甩了你。

你家。红袜子很爽快地回答。

我说，那你们没说以后怎么办？

我是个低调的人，乌海也不喜欢张扬，平常我们也从未把合影送人。你在哪里看到的？我说。

红袜子说，乌副市长说，他还要升到更高的位置，赚更多的钱，把这些钱都存到国外去，然后和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国，过好日子。

我不可能穿着鲜红的袜子满世界闯荡，好像刚从圣诞老爷爷那儿回来。我相信能认出您来，我见过您和乌副市长的合影。红袜子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