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犬病人会看心理师吗(第5/5 页)
贺顿说:“走动当然可以,可我出来的时候,你是站在门背后一动不动。”
婆婆说:“这是我的家,愿意站就站,愿意走就走,谁也管不着。”
贺顿说:“您站在门背后,一定想听到点什么。”
婆婆以退为进:“你说我想听到点什么呢?”老太太心里说,我看你一个小媳妇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!
贺顿索性一不做,二不休,把话挑明。要不然,以后保不准什么时候半夜一出门,门背后站着一个凝神屏气的老哨兵,白发过肩目光如炬,着实吓人。就说:“您是想听我和你儿子睡觉的声响吧?您寡居了这么多年,想来这种声音也陌生了吧?等了半天没让您老人家听到,真对不起您啦!这是您儿子的不孝,我批评他。您别着急,我这就进去把他喊醒,我们把动静闹得大点,让您听清楚。要不让您老这么干等着,也不知什么时候好戏才能开演,把您给冻病了,我们也于心不忍啊!”
昏暗中,房东太太,贺顿的婆婆,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的儿媳妇。其实,她老眼昏花的,根本看不清媳妇的眉眼。但儿媳妇的话,一字一顿听得十分真切。她第一次发觉以往实在是小看了这个外地来的丑丫头,绵里藏针缜密得很,笨嘴拙舌的儿子哪里是她的对手!不过,只有这样的媳妇,才能生出和儿子不一样的孙子,才能让自家扬眉吐气。想到这里,她整整凌乱的衣衫,说:“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个分上,我也不害臊了,就跟你把话说明白。”
贺顿说:“咱们就这么一直站在走廊里说,还是到屋里去说?”
婆婆说:“也没有更多的话,就在这里说吧。我儿子体格弱,你要悠着点劲。”
贺顿说:“我体格也不好,这个您放心。你心疼他,我还心疼自己呢。”
婆婆见贺顿接了话茬,就说:“也不能太爱惜自己的身子了。要不用力气,那孙子从哪里来呢?”
贺顿说:“妈,我正要跟您挑明,这要孩子的事,三年两年间是不能考虑的。”
婆婆说:“早要孩子早得济。”
贺顿说:“我要干我的事业。现在生了孩子,就是一个小下岗工人,我要让我的孩子出生在更好的环境里。”
婆婆无话可说,甩下一句:“早生,是为了你们好。趁我的身子骨还硬朗,能替你们看看孩子。要是等我这副老骨头零散了,你们就得请月嫂……现在的月嫂,比工程师都贵。”说着,一瘸一拐地回自己房间去了。凉地里站的时间太长,腿脚都麻木了。
贺顿上完厕所回到被窝,看到柏万福看着自己。
“她还在外头?”柏万福说。
“在。”贺顿回答。
“这可咋办?”柏万福抱着贺顿,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贺顿,愁眉不展。黑暗中,贺顿虽看不到柏万福的表情,还是伸出手指,抚平着柏万福的眉头。
“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呢?”贺顿的手指刚一离开,柏万福的眉心又锁住了。
“该怎么过就怎么过。”贺顿大声说。
“你小声点。”柏万福急着捂住贺顿的嘴。
贺顿依旧用同样的大声说:“我是你正儿八经的老婆,又不是街头的鸡,有什么害怕的!”
柏万福说:“咱们太高兴了,就是对我妈的不孝。”
贺顿说:“你放心好了,我已经跟你妈都说通了,从此,她不会再来咱们门口偷听了。”
柏万福不信:“你还斗得过她?”
贺顿说:“斗不过。我只是跟她说了实话。”
柏万福说:“那她说从此后就再不来了?”
贺顿说:“她是这么说了,可谁知当不当真啊?”
柏万福拍拍瘪瘪的胸膛说:“要是我妈说了,她就一定说话算话。不过,我还得亲自检查一番。”
贺顿说:“你刚把我暖和过来,自己就又要出去领受风寒。算了吧。听就听吧,也没什么了不起的。”
柏万福说:“不行,我不放心,得亲自去查看。”
柏万福转了一圈回来,贺顿已经睡着了。他有心要推醒自己的媳妇,又想媳妇实在是不容易,只好自己压抑住冲动,睁着眼睛想事,俯身看贺顿熟睡,嗨嗨独自乐。直到把贺顿骚扰醒,做成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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