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蓝色过敏的男孩(第2/5 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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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乐？”他重复一遍。他有一种能力，能把非常中立的词变得听起来不适，或者说，至少变味。
“他知道吗？”
“你父亲喜欢带给人们快乐。”
“老天，不知道。”
“是啦，是啦，行了。”戴维说。他把脚跷在对面的座椅上。
“你快乐吗？”
第二张记忆快照是在托特尼斯的大巴上拍的。戴维已是第三次出现，我很高兴见到他。我对他谈起你。你在啤酒厂多受人尊敬。你和酒吧老板们的关系处理得有多好。说实话，我是在自娱自乐。我喜欢谈论你——我也没有其他人可以说。
“是的。”我大笑，“很快乐。”
我告诉自己，没有必要提你儿子和我跳过舞的事。毕竟，我是在做修补的工作。我会再找个时间告诉你。
戴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，想看进我的脑海里，找出那个我不愿意说出名字的男人。这一次转移目光的是我。
戴维注视着窗外的漆黑。忧郁的瘦脸在黑暗里航行。他闭上眼睛睡着了。我看着他的额头靠在玻璃上，我看到你们两个化为一人。一个是想被人注意的戴维，一个是想消失的你。你和你儿子是同一个人的南北两极，而我夹在中间。或许我可以充当一座桥梁。或许我可以把你和戴维重新连在一起。
*****
他讥笑一下，转过身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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