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对不错的三明治(第2/5 页)
你和我迅速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。它让我们短暂联结,就好像合力帮助这个年轻女人是我们的义务一样。我既不了解她,也不了解你,当然,对婚姻也一无所知,我只能耸耸肩。交给你了,高个男。还有就是,我已经被你的眼睛迷倒。它们蓝得毫无保留,我完全没法思考别的事情。
“很高兴遇见你们二位。”你说着伸出手来。然后你似乎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,这一次你哼了一声。这个时候,其他销售代表都放下他们的肉饼和香烟,开始笑了。
你把双手背到身后,坚定地把两脚分开,让它们扎进地里。你低下头好一阵子,在深思熟虑什么事情,于是那些纹路又出现了,你的额头上都是褶子。席拉朝我看了一眼,好像在说,他在干什么?我也回了她一个微笑,意思是,我也没有头绪,但等一等看。
你调整了一下领带的打结。(并没有歪。从来就没有歪过。但我后来知道这是你的习惯,就像其他人清清喉咙,或者像我父亲以前在谈话自然结束时常说一句:“好吧,就这样了。”)
“请不要紧张,”你慢慢地说,“我的新婚之夜,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洗手间里。但那仍是我生命中最棒的一天。你会幸福的。”这时你抬起头来,亲切地微笑。你的整张脸都洋溢着笑容,一直延展到耳根。你的眼睛在放光。我那时知道了,你一直都看到事物积极的一面,因为你喜欢人,你希望人人都活到最好。这真让人倾倒。
“哈罗德·弗莱是一名销售代表。”席拉对我说,就好像这能解释一切。席拉又对你说:“这是轩尼斯小姐。她是新来的。在做财务。”
到啤酒厂工作以前,我做过很多事,到过很多地方,遇过很多人。我的古典文学拿到优等。我在一间酒吧里找到工作,赚钱来上文秘课程。我做过研究员的工作,当它变得无法忍受时,我就换了份工,去做导游,之后是家庭教师。我和一帮女性艺术家在苏荷区混了几年,和科比一个退休的高等法院法官纠缠不清(那个人渣)。总而言之,我听过很多人只磨嘴皮子。我听他们说话言不由衷,看他们说到做不到,但我从没遇到一个人,他说出的话如此简单,却意味深长。席拉敬畏地听着。你站在那里,脚下坚定,肩膀纹丝不动,相信她会对你的这般笃信感到满意,也会马上开始相信这一点。然后你说:“好了,加油吧,女士们。”然后,你拿着我的三明治走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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