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戴维的信(第2/5 页)

他转身时，正用手指抹着脸。眼泪倾泻而出，嘴都肿了。他眼睛下面的皮肤好红，几乎都变成蓝色。“没事，没事。”他说着勇敢地点了一次头，表示他的情绪已经过去。

“没写什么。”我说。

“我能帮上忙吗？”

我试着抢回那封信，但他把它悬在我的头顶上晃悠，我根本够不着。“信是写给我的。”他嘲笑我想拿回信件拍打他胳膊的样子。

“我只是紧张，我猜。要离家很远之类的。我会好起来的。”

戴维露面之前，我才刚写完这封信。我把它夹进其中一本书里，打算让他到了剑桥再看。

我礼貌性地抱了他一下。戴维似乎紧张而不适。我注意到，要接近他不容易，除非在他跳舞的时候。我说：“我很高兴你要去剑桥了。你需要那个地方。你需要大的环境。那里能容得下你。我在牛津时真的很开心。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像我一样爱书的人。你父母明天开车送你吗？”

他拿起一条长面包，又开始漫不经心地把它撕成小块，就好像他的身体习惯了自我进食，不需要大脑注意。然后他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一个信封：“这是给我的吗，小奎？”我的胃里翻江倒海。致戴维。是我的笔迹。

戴维没有回答那个问题。他反而转回之前的话题：“请不要告诉父亲跳舞和其他的屁事。他会叫我娘娘腔的。”

“是啊，还不错。”

我哈哈大笑。这想法似乎太荒谬了。而且笑起来让我放松。它打破了紧张局面。

“全部读完了？”那是柏拉图的《理想国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