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死的时候该唱什么歌？(第4/5 页)

“而我有邻居，”芭芭拉补充说，“她只是太忙，没时间来看我。”

“哦，死开，”她咯咯地笑，“一边儿去，行不行啊你。”她之后就讲不出话了，因为一直在笑。

“你只能代表你自己，”珠母纽王说，“我上一次问的时候，还有二十个孙辈呢。”

喝茶的时候，亨德森先生一直盯着我看。我以为是因为我把亚麻餐布糊得一团糟，但等盘子都收走，每个人都离开餐桌后，他仍看着我。他站起来，一瘸一拐地走过来，把他的齐默式助行架停在了我的旁边。

“我们这里没有人有亲朋好友。”亨德森先生说。

“我喜欢珀塞尔。”他说。

或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，聊聊音乐，她建议。有人想对自己的葬礼提要求吗？她解释说，很多人没有分享他们最爱的歌曲或诗歌就去世了。“而且这是你的葬礼，”她说，“你必须说出来你想要什么。如果你的亲朋好友知道你最爱的歌曲，就能缓解巨大的压力。”

“所以，是真的吗？”玛丽·安贡努修女打完字之后问。她在通读纸页，检查错误。她抽出涂改液，修正了一处差错。

不，是真的掉下来了。他承认，他没有把它绑在残肢上，只是撑在夹克的袖子里了。绑带让他胳膊酸疼。芭芭拉发出一阵快乐的嗡嗡声来掩饰放屁。“心理辅导科”打开她的文件夹，检查笔记。

我给了她一个疑问的表情。

珠母纽王笑得太厉害，胳膊都掉下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