沮丧就像铁锈一点点堆积起来(第2/5 页)
丧失自我,这是非常严重的问题,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到?贺顿顾不得懊悔和反思,顺藤摸瓜道:“那老松一次又一次寻欢作乐,当然高兴,你感受如何?”
贺顿一下子睡意全消,说:“是她打来电话吗?”
“因为我既然嫁了人,从此就和他融为一体。他快乐,我就快乐。他哀伤,我就哀伤。”大芳毫不含糊地回应。
柏万福说:“正是。”
“为什么?”贺顿逼进。
贺顿看了一眼挂钟,说:“这么晚了。”
“那当然。我永远都是关心他比关心自己为重!”大芳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。
柏万福说:“我知道你在意她。她若来,决定很可能是在半夜时分作出的。此念一起,她会马上打电话……”
一个离婚女子,无暇计划自己的新生活,死死地缠在报复之中,为什么?如若是从前,贺顿会把疑惑放开,追问就是冒犯。这一次,贺顿直抒胸臆:“离了婚,你在法律上和老松就没有关联了。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把发泄怒火当成头等大事?你似乎关心他人比关心自己为重?”
贺顿说:“半夜有录音电话值班。”
大芳说:“既然你看出来了,真人面前不说假话。我以为离婚之后,一切都会好起来,结果,更不知道满腔怒火向谁发泄,真相永远搞不明白了,心里就更憋屈。”
柏万福说:“我知道。但是以她的性情,如果没有人接待,只是电话值班的机械应答,她一定会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,机会稍纵即逝,很难说她还会再积聚起勇气……”
贺顿简短地回答:“对。”
贺顿说:“所以这几天你就天天晚上守在诊所接听电话?”
大芳先是一愣,然后说:“你也看出来了?”
柏万福搓搓手说:“是啊。守株待兔,有了收获。”
贺顿决定直击要害。
贺顿很感动:“谢谢你的礼物。”
贺顿说:“据我看来,离婚不但没有成功拯救你,反倒使你越来越孤僻和自卑了,萌生绝望。”
柏万福说:“其实这件礼物是你自己送给自己的。你的诚意让大芳终于来了。”
大芳好半天才说:“没有。如果拯救成功了,我就不来找你了。”
说不清这是贺顿和大芳的第多少次会面。
贺顿说:“那你既然打击了老松,是否就拯救了自己呢?”
大芳的气焰不再那样嚣张,怯生生地说:“你还愿意见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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