沮丧就像铁锈一点点堆积起来(第3/5 页)
大芳很得意地说:“当然是。他以为我不敢,但是,我就离了。怎么样?”
贺顿说:“谢谢信任。”
贺顿不从正面回答这个问题,那样会陷入对立。她避开锋芒,说:“你离婚,是不是就打击了老松呢?”
大芳说:“除了你,我真不知道还能找谁。”
大芳满脸困惑地说:“这有什么不同吗?难道不是打击了老松就拯救了我吗?”
贺顿说:“其实有一个人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
贺顿和颜悦色地纠正大芳:“我和你不是抗击老松的统一战线,是拯救你的统一战线。”
大芳大惊,说:“谁?我怎么不知道?”
那时候的贺顿,虽然在理论上恪守着心理师的中立原则,但对男人的潜在仇恨,会不由自主地让她满怀愤怒。现在,清洗了怨毒颗粒的贺顿,比较客观了。
贺顿说:“那就是你自己!”
症结所在!若是以前,贺顿会把这句话当做微尘,轻轻飘过,就算对大芳火药气味的用词稍有不满,还是会同意她和大芳结成心理联盟。
大芳说:“你这是耍我。所有的人都和自己在一起。”
大芳说:“那是自然。咱们是反击老松的统一战线。”
贺顿正色道:“并不一定。很多人是分裂的。”
贺顿说:“你把我当盟友?”
大芳说:“比如谁?”
大芳不打磕巴地说:“那是当然。我把钱砸在你这里,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放在你这里,把自己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告诉你,这难道不是信任吗?说句实话,就是我亲娘老子在世的时候,知道的也没有你多。”
贺顿道:“比如你。”
这一招也很厉害,来访者和心理师经常斗智斗勇。贺顿试探说:“你还是相信我?”
大芳冷笑道:“你的意思是我得了精神分裂症?”
大芳发现自己正被逼进死胡同。如果她承认贺顿说得对,那自己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。人家收你钱财替你消灾,既然不收你钱了,撒手不管顺理成章。如果说不同意这个说法,那就表明即使贺顿说不出是怎么回事,自己也要心甘情愿留在这里。大芳何许人也,哪能就这样轻易就范?她反问:“你说怎么办呢?”
贺顿说:“那是精神科医生的事,我并没有这样说。但这并不表明你发展下去,就一定不会染此恶疾。”
贺顿说:“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,我就是说不出来你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大芳说:“危言耸听,证据何在?”
“那是有前提的,就是如果你说不出来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话。”大芳恢复了镇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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