沮丧就像铁锈一点点堆积起来(第5/5 页)
贺顿不急于纠正她,问:“当你提到小老婆的时候,你想到了谁?”
大芳言辞傲慢,胜券在握。她知道贺顿对自己的案子很上心,激将之下,让贺顿对自己更加注意。
大芳说:“我想到了那些甘当小老婆的女人。”
大芳也曾饱览群书,应答:“你这话说得不错。但是,我掏了钱到你这里来,经年累月,并不见什么成效。我想知道你究竟怎样看待我的问题?如果你说不出来,或者虽然你说了,可我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,那我还会走,这一次,真的永不再来。”
贺顿的目光如同雷达,窥视着大芳的面庞,在说到“女人”的时候,她看到大芳面色猛然忧戚,好像在追思什么。
贺顿不得不承认,以往的过失,已将大芳惯出毛病了。她调整了一下情绪,让面容更加平静,说:“其实,我并没有你自己知道得那样清楚。每个人,都是自己问题的制造者,也是解决者。”
上一次放掉了非常关键而费解的转折,这一次,万不能再让它溜走了。
大芳说:“您都知道。”
贺顿说:“除了那些女人,你还想起了谁?”
贺顿让大芳回到了主题,接着说:“到底是什么问题?”
大芳沉吟半晌,突然泪水涌上了眼帘,这使她那浮肿的眼泡水光四潋,她说:“我想起了一个人……”
大芳收敛起笑容说:“我要解决我的问题。”
贺顿追问:“谁?”
贺顿说:“您卷土重来,不是单纯聊天吧?”
大芳哽咽起来,捂着脸:“我不能说。”
贺顿看着大芳,心想一切都因你而起。从这个意义上讲,你是我的再生父母,我把谁忘了,也不能忘了你啊!这番话自是不能对人说的,岂止是不能说,连蛛丝马迹也不能显现。贺顿看大芳的角度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,从大芳的佯作镇定中,看出了虚弱和控制。沮丧就像铁锈,一点点地堆积起来,涂抹在大芳的脸颊上,晦暗的颜色象征着她的生活不堪一击。
贺顿说:“我猜如果说出来,会让你很痛楚,可是,如果你想改变,你就要尝试着说出来。”
贺顿心里说,我怎么能把你忘了?这一段时间,我为了你的案子,呕心沥血披荆斩棘啊!
大芳像个小女孩一样仰着头说:“一定要说出来吗?”
大芳苦笑,说:“贺老师,很长一段时间不见了,您把我忘了?怎么生分起来?连我是什么问题,都不知道了?”
贺顿说:“一定。说出来,它就没魔力了。”
贺顿说:“您今天到我这里来,是想讨论什么问题呢?”
大芳好像下了极大的决心,哆嗦着嘴皮说:“那个人,是我的……母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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