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犬病人会看心理师吗(第2/5 页)
贺顿扳着沙茵的肩头说:“我其实是一只纸老虎。”
贺顿掏出一小块镜面说:“就是它。”
沙茵说:“别怕。咱们一道向前走吧。”
汤小希好奇说:“先别忙着想百年不遇的事,说说这个单面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贺顿鼻根发酸,自打她立志自己办起诊所,这种鼻根发酸的感觉已经很熟悉了,应对的步骤也很有经验了——把它一滴不剩地全都压进咽喉。她拍拍沙茵的肩头,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之中。
柏万福担忧地说:“你要搞得动静太大了,破坏了结构,只怕楼上的邻居们不答应。要是有个地震什么的,整栋楼房先得从你这个什么镜那里塌了,把咱们砸死。”
晚上回到小屋,柏万福已经等得不耐烦,压低声音说:“你到哪里去了?”
贺顿一时不知先回答谁的问题好,两个问题都很重要,想了一下,她对柏万福说:“起码要把墙壁砸个窟窿,要不镜子怎么能镶进去呢?”
贺顿说:“去见一个同学。”
柏万福说:“你是要把墙给砸了吗?”
柏万福说:“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呢?”
汤小希说:“什么镜?我只听说过梳妆镜穿衣镜放大镜哈哈镜,不知道什么叫单面镜。”
贺顿说:“这很重要吗?”
贺顿说:“真没想好。我想在分隔出的两间心理室墙上,镶一扇单面镜。”
柏万福说:“当然重要了。”
汤小希说:“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端出来,口头上说是商量,其实早想好了,狡猾啊狡猾。”
贺顿说:“这次是女同学,以后也可能是男同学。你吃醋了。”
柏万福说:“你说吧,只要我做得到。”
柏万福说:“因为我在意你,这才要打听你到何处去,你和谁在一起。岂止是吃醋,简直是整个人都掉到醋缸里了。”
贺顿说:“还有一个事情,我要跟你们商量。”
贺顿又好笑又好气,“我找人商量单面镜的事。”
汤小希说:“好了,我不跟你们争了,你们是一家子,我是少数派。”她看看表,说接班的时间就要到了,预备走人。
柏万福说:“说实话,这面镜子,我劝你还是不安为好。”
柏万福说:“我不怕被否决,只要不是海蓝色,我就没意见。”
贺顿吃惊道:“从何说起?”
汤小希缓过神来,说:“说得好听,谈什么中和,完全是你自己拿了主意吗!得,姐夫,咱俩都被否决了。”
柏万福说:“你端不端正不正地在墙上安一面奇怪镜子,人家还以为是照妖镜呢。”
贺顿觉着气氛有些紧张,就说:“你们俩的意见都有道理。我就中和一下,有些漆成大麦黄色,有些漆成春草绿色,如何?”
贺顿说:“照妖镜是安在门框上的,我这是卧在墙里。”
柏万福反驳:“蓝色让人忧郁。”
柏万福打了一个哈欠说:“你爱安在哪儿就安在哪儿吧,你是老板,说了算。咱们早早睡吧。”
汤小希说:“我知道得了狂犬病的人就怕水。可那种病人生命垂危,也不会到咱这儿来聊什么心理。”
贺顿开始脱衣服。今天,是她成为柏万福新娘的第一天,按说应该有点紧张或是羞涩。但是,非常令人遗憾,贺顿内心激荡不出一点涟漪,没有激动,甚至也没有委屈。
柏万福说:“那也太寒冷太压抑了些。再说,有些人是怕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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