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要是生气了,以后就再也不肯来了(第1/5 页)
贺顿说:“其实那也不是我的发明,不过是国外心理学家的研究成果罢了。”
看到贺顿因为自己质疑了她的梦境而有所不悦,老李就拣贺顿爱听的说:“你那天提到我们现代人虽然认识很多人,但其实密切来往的人只有一百到二百个,和以前一个原始部族的人差不多相等,我后来听到很多人赞成你的说法。”
老李说:“你后来说到在一个原始部落里,关于秩序和阶层是有严格界限的,所以,如果谁要逾越了这些规矩,比如你若敢到酋长头上动土的话,酋长是可以即刻给你以惩戒的。”
老李若有所思道:“你说得对,这的确是在飞。”
贺顿听到有人这样亦步亦趋地重复着自己的话,就有几分得意起来,说:“你的记性像留声机一样好啊。”
贺顿说:“我看到云在我的车轱辘下面。你见过这样的颠覆吗?”
老李开玩笑说:“你以为我已经老到要得老年性痴呆了吗?”他的目光中有了柔情,说:“我如果那时就看到你,也可以像录像机呢。”
老李说:“你怎么能肯定它一定是在飞,而不是在颠覆之前脱离了轨道呢?”
贺顿笑道:“你才想不到我在直播间的模样,经常挤眉弄眼咬牙切齿的。”
贺顿执拗地坚持:“不,是一辆。它完全是火车的模样,但是会飞。”
老李不解,问:“挺好一个姑娘,干吗要像卡通人一样夸张?”
老李微笑着纠正:“是一架飞机。”
贺顿说:“你有所不知,直播设备灵敏极了,胃里破碎一个气泡,它都能给你扩散出去。我和搭档之间有什么需要及时沟通的,不能直接说话,那样就穿帮了。情况不急的时候,可以写写条子,如果火烧眉毛就只能靠手势和眉目传情了。”
贺顿说:“它变成了一辆飞机。”
听到眉目传情这个词,老李说:“你的搭档是怎样一个人?音色真是宽广……”
老李说:“就是那辆红色的车啊。”
贺顿说:“他不单声音好听,还帮我很多。”
贺顿说:“什么后来?”
老李回到原来的话题,说:“我想起你当时讲——司机在看到有人不守规矩强行超车的时候,心中古老的火焰就被点燃了。因为在部落里,如果谁冒犯了你,你必得在第一时间给予回击。不然的话,他得寸进尺,以后还不定怎么欺负你呢。所以,人就会很冲动地要采取措施。可是,要知道,以前的原始人不过是厮打在一起,或是请来长老评评理,秩序就得到了捍卫。现在进步了,可了不得,人人驾驶着上吨重的铁家伙,一旦发生碰撞,就十分危险了。而你在马路上碰到的那个欺负你的家伙,你以后在马路上再遇到他并被他欺负的概率,几乎等于零。所以,你尽可以不必生气,有人会惩罚他的,像他这样横行直撞,上帝对他自有妥帖的安排,也许他们很快就会相见……这段话讲得很好,顺便问一句,你信什么吗?”
老李停住了筷子,问:“后来呢?”
贺顿一直低头喝汤,老李看不到她的表情。一来是这汤实在好喝,二来贺顿不想让人看到她的得意之色。现在她得回答老李的问话,抬起头说:“我什么都不信,就信我自己。”
贺顿松了一口气说:“我当然不会开车了,出错是难免的。等以后我有了钱,我会买一辆最美丽的车。在梦里,我常常看到一辆红色的火车冲上山巅……”
老李说:“那你信自己的父母吗?”
老李很肯定地说:“你不会开车,说到车辆行驶术语时,出错了。”
贺顿用餐巾擦擦嘴,很警惕地说:“这和父母有什么关系吗?”
贺顿立刻变得紧张起来,说:“哪点纰漏?”因为每次完成节目后,钱开逸事后都要和她复盘,说哪里好哪里不好,那天好像并无异议。
老李说:“当然有关系了。没有父母,怎么会有你呢?”
老李喝了一口洋参血燕汤,说:“听了。认认真真地听了。听的过程中,还发现了你的一点小纰漏。”
贺顿说:“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。我们都是父母生父母养的,难道就一定要信他们吗?”
贺顿快乐起来,说:“那期你也听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