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人(第2/5 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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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偷了我的诗，戴维。你把它们当成笑料。”
等你在驾驶座里坐稳后，你让我看。
他温柔地看着我，用你的那双眼睛，然后坦白地说：“我只是想有人看到我，小奎。看到我本来的样子。”
我们一定沉默地行驶了一段时间，因为我记得你在停车带靠边。“在这儿等着。”你说，然后下车从行李箱里拿来一个袋子。
说到底，我们都想这样：被人看到。
“圣诞节准备做什么好玩的事吗？”你说。我没回答。
“你朗诵的那些诗都不是你的。其他人怎么能从里面看到你呢？如果他们能从里面看到什么人，那也是我。”
那个周一，我坐进你的车里时，几乎无法看你。你问我是不是感觉很憔悴？憔悴？我打断你的话。那算个什么词？你尴尬地笑了一下，继续专注于前方的路。
他短暂一笑，然后再次开口，仍旧一副放下戒备的诚实模样：“可是，正是那样啊。你在看着我，小奎。你看到我是个骗子。”
“随你的便。”戴维耸耸肩，走开了。我看着他逛到街上，往外卖酒铺走去。
我的愤慨、被背叛的感觉，都消融了。我想帮助这个男孩。我真的想。“你得表露你的真心，戴维。”我把手放在心口，感觉到它贴着我的手掌在搏动。
“不用。”
过了片刻，他问：“你在你的诗里就是这么做的吗？表露你的真心？”
我的下巴都要掉了，他又开始大笑。“我开玩笑的。”他给我看那顶帽子。里面装满了硬币，还有几张纸币。“你想喝点东西吗？我请你喝一杯。”
这一次我不回答了。
“还不错。人们喜欢我。有现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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