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漫归途(第3/5 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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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啤酒厂外停车，即使我没打开车门，都能闻到那股浓重的啤酒花味，但我不再厌恶它。我吸进这股气味。此时楼房已是乌压压的一大片，就像一艘巨轮，船上成排的窗户穿透黑暗，闪着银光。一切都很熟悉，它们是你我的一部分。这还是头一次，我见到它们觉得高兴。街道空荡荡的，院子里也是。霜冻已经扎进大地。柏油路面都亮晶晶的。
我们到了之后，你下车为我打开车门。我的脚先出来，等我整个人都出来后，发现你在盯着我的小腿看，就像你盯着席拉的乳沟一样。我真希望脚踝的形状能好看些，因为你要知道，我裹在这套棕色羊毛套装里的肩膀并不算糟，在此之前，也有过男人爱慕我的胸部。我暗暗咒骂我母亲的牛科基因，并且发誓每个早上我都要做脚踝运动。
五点五十分了。你的妻子应该在家等你了。她或许穿着围裙，灶上炖着菜。
你问我想听什么，我说，哦，我无所谓，你说，别，别，你来选。我说，好吧，来点音乐怎么样？发生的每件事都被我封存进了脑海的琥珀中。但别听性手枪，我加了一句。你调到收音机二台。看似放松了。有时你也哼上几声，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试图发送密码信息。
“我得去办公室整理一些东西，”我喃喃自语，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，我又加了一句，“谢谢你。”
我觉得你这么谈论自己很好笑。“父亲”，而不是哈罗德·弗莱。
“是我的荣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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