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电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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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声音（红脸）：还有，问题还出在——
护士：要诊盾洗手液吗？
沙阿医生（白脸）：x腺肿胀得更厉害了，合上的那只眼睛有感染。
沙阿医生：谢谢。
沙阿医生检查了脸和脖子。他身上闻起来有熨过的衬衫和香草的味道。
蓝色的鸟飞出了画框，鸟叫声叽叽喳喳。
值班护士拿来一片新的止痛贴。一口吗啡都不够了。
顶着西柚的女士在唱《摇滚年代》。
我睡不着觉。
今天太累，提不起笔。就算我提起了笔，又有什么意义？我只会写到我不想触及的部分。我最后一次见到戴维的部分，而他——
根据日历，我已经边写边等，过了二十二天。但昨天实在太难熬了。又有一例死亡。不是芬缇、小芭、亨先生或珠母王，但是鬼都知道，下一个就是我们当中的某人。
不。我写不了。听。挺。停。
喂？喂？你那里能听到我说话吗，哈罗德？你接到我的电话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