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田旋花做朋友(第3/5 页)
不,我没这么以为。你当然不在乎。该尝试新战术了。我深吸一口气。
于是我对田旋花说,你想留在我的花园里,但我不想要你。我没办法把你挖干净。如果我给你下药,也有可能会毒死我想留下的植物。我们之间的问题不会自行解决,必须要做出改变。
“让我理清这件事。要是我留下来,弗莱先生就能保住他的工作?”
生活中有些东西自有定律。纳比尔就是其中之一。田旋花是另一个例子。一个夏天,它就能长遍我的整个海上花园。它把自己缠在我的辛金斯夫人石竹花的嫩茎上,把它们鲜活的汁液勒出来。我成捧成捧地把它拔出来,但几天之后它又卷土重来。只要你在地里留下一小株田旋花,它就会自己再长出来,有叶有根,什么都有。
“我可没说我喜欢你,但你确实是个好会计。你留下。他也留下。”
三月初,我去找纳比尔。我已经理清了成箱的乱账。我把它们做得井井有条,两个月内我就找到方法,帮他省了六百英镑。我完成的比答应他的还多。递上辞呈似乎合情合理。
“成交,”我伸出手,“现在握手敲定。”
我希望你在听,哈罗德。我希望你都听进去了。我在告解自己在你的悲剧中扮演的角色,但你必须了解,我尝试过从金斯布里奇离开,即使在最开始。而且这是在我坐进你的车,开始了解你之前。这是在我遇见戴维之前很久。
纳比尔似乎在忙着抽他的烟。一边捻灭他的香烟,一边去摸一根新的。
是时候打包行李重新上路了。“你从来不消停,”父亲在我最后几次见他时说,“连喝一杯茶的时间都不留。”他的语气里没有愠怒,只有习惯性的泪眼蒙眬的疑惑。
“让我们有点男人的样子,”我说,“赶紧。”
我没有小孩,所以我把爱给了你。毕竟,大多数日子我都在观察你,你把啤酒罐放进我办公室窗户下的垃圾箱里。把我的爱给你,就像找到一个便利的容器,可以把我无用的东西倾倒进去,就像你在院子里找到一个垃圾桶,放你不想要的空罐子一样。从文具柜事件之后,你和我,我们就再没讲过话,尽管我能觉察到,有时你在我门口扫视一眼,看我还在不在啤酒厂工作,或许甚至还在食堂里寻找过我的身影。我发现自己在留心听你的声音,如果有人提起你的名字,我就会脸一热,脉搏加速。我还留着你的手帕,但我小心翼翼地避开你,所以把我的爱给你感觉是个安全的选择。这让我温暖,给我快乐,但我不期盼更多。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