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女人在充满檀香味道的房间里哭泣(第3/5 页)
贺顿说:“我根本就不打算要孩子,害的什么口!咱们债台高筑的局面,哪里是能养活孩子的阶段?以后再说吧。一个工作的地方,若是煎炒烹炸油烟四起,人家一推门进来,还以为到了小饭馆,成何体统?”
“说吧,什么事?”钱开逸心满意足之后,要给贺顿以切实有效的帮助。
柏万福还不死心,说:“那咱们就先简单地装一装,这样以后万一用起来的时候,也还方便。你怕油烟味不雅,咱们不用它炒菜就是了。”
钱开逸的窗帘把下午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,好像煤矿的巷道。
贺顿不耐烦了,说:“你还有完没完啊?非要我把底牌都告诉你啊?你也不是董事长。”
两人见了面,当然就要亲热一番。贺顿对这样的事情,是无可无不可,半身冷半身热,既感不到快乐,也并不拒绝。她现在无论法律上和实际上,都是那个叫做柏万福的人的妻子了,但贺顿也不觉得对不起柏万福。她有时也对自己诧异,不明白为什么在性的方面如此无动于衷。
柏万福倒是不急不恼,说:“你们到底谁是董事长啊?”
“那哪儿成?再说,什么地方商量事也不如在家里啊。今天下午,我等着你啊。”钱开逸说着就把电话挂了。贺顿只好到他家去。
贺顿说:“我。”
贺顿说:“我要找你商量个事,咱们坐一坐就成。”
柏万福说:“那我就是董事长的那一半。再说我鞍前马后地为诊所忙着,现在倒连规划都不能知道了吗?”
钱开逸才不管她严肃不严肃,说:“到我家里来吧。”
贺顿想想觉得也有道理,就说:“好吧,告诉你。我把厨房改建成一间工作室了,放档案和接待来访者,一鱼两吃,都行。”
“我想见你。”贺顿很严肃。
柏万福不吱声了。他想,会有那么多人来心理所吗?
“哦,想我了?”钱开逸开玩笑。
安灯了。装修过的人都知道,到了这个步骤,整个工程已接近尾声,现代化的风韵初具规模,旧貌换新颜了。
“我贺顿。你好。”贺顿回答。不知为什么,她在为难的时候,第一个想起的准是钱开逸。
柏万福看上了一款水晶吊灯,玻璃串成的小珠子,随风摇曳,乔装打扮成钻石放射光芒。特别是价格,非常优惠。
“哪位?”钱开逸浑厚的男中音传了过来。
“就买这盏灯吧。看着就气派。”柏万福极力坚持。
沙茵走了之后,贺顿想想那个故事还是挺有意思的,可对自己的装修方案并无帮助。到底怎么办?她拨了钱开逸的电话。
“不买。”贺顿不为所动。
沙茵说:“时候不早了,我走了。”
“挂在候诊室里,让人一进来,以为进了皇宫。”柏万福神往地说。
贺顿说:“不用客气。前期工作我多做点。”
“还皇宫呢,还王子呢,有没有戴安娜啊?”贺顿挖苦道。
沙茵说:“这种苦活儿,躲还躲不及呢,我没意见。只是心疼你跳到了油锅里。”
“我跟你说正经的,你别打岔。整个灯城咱都篦过三遍了,我瞅着就这盏灯好,漂亮实惠。”柏万福难得地固执己见。
贺顿说:“我是学了公司法的,那上边就是这样要求的。咱们今天做个决议,装修的事,就定下让我负责。你看如何?”
“我告诉你,我宁可点油灯,也不会买这盏灯。太俗气了,你那间房子才多高?把这盏灯一挂,玻璃穗子都得挂了眉毛。”贺顿没好气地说。
沙茵吃惊:“这么复杂?从此你我聊天都要记录在案?”
“好好,那你说买哪盏灯?”柏万福知难而退。
贺顿说:“好吧,就开到这里吧。我回去后再做个记录。”
“我早就看好了,买最明亮的吸顶灯。”贺顿胸有成竹。
沙茵笑了,说:“忘了我还是股东。好吧,本股东的意见到此为止,我还要回家给孩子做饭。股东大会是不是散会?”
“那你怎么不买啊?”柏万福纳闷。
贺顿说:“咱俩是诊所的股东,从此说话就和以前当朋友的时候不同了。股东开会,都是各说各的,有冲突有商量才能让事业有发展。”
“太贵了。下不了这个狠心啊。”贺顿长叹一口气。
沙茵叹道:“我搜肠刮肚地说了,你又一下子就给否了,我跟没说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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